我曾經深度探討過「你認知中的事實不是事實」這句話，這是馬克吐溫的名言，這是人類世界中非常有意思的「遊戲規則」，這也是人類運用聰明智慧把大自然的秩序搞得凌亂不堪的方式。簡單說，我們早已經置身在「結果」之中，可能從我們出生所接受的道理開始，也從我們在學校所接受的教育延續下去，同時也在媒體資訊轟炸下觸類旁通，這一切整理成認知，有的是常識，有的變成根深蒂固的主觀。關於生病與死亡之間的密切關聯，關於生病之後的處理方式，關於社會賦予一種合格處理疾病的專職，這是我們生存世界的慣用模組，我們從來都不知道「真相」的背後是什麼故事，我們也從來沒想過「真相」的背後可能還另有「真相」。

就是「生病了看醫生」這天經地義的道理，就是「生病要吃藥」這種幾乎已經沒有爭議的邏輯，同時，就是一個大家都習慣生病的世界，就是一個醫療院所永遠人滿為患的世界。身體不舒服就是生病，生什麼病由專業醫師來告訴我們，有些疾病很令人恐慌，從判定的那一刻起，生命全權交給醫生處置，因為這種病無法根治，患者必須仰賴藥物生活一輩子。全世界有多少人的生命從此失去了尊嚴，有多少人對自己的身體從此失去了自主權，有多少人從接受醫師的診斷書那一刻起，他們往後的生命旅程已經找不到任何激盪快樂的元素，可是他們感激醫師的畫面，我們都不會太陌生。

所以，就從一種疾病被舖天蓋地強化開始，這一門學問叫做「行銷學」，透過最無知的民眾口耳相傳，現代說法就是所謂的「口碑行銷」，一方面是疾病的可怕，另一方面是醫療的進步，總而言之，我們都普遍感覺到受惠，生活在這個時代，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安全感。這是一種社會教育，我們不知道身體有其療癒系統，我們從來都不知道這些「可怕的病」可以不需要藥物，我們更不會相信被歸類在「絕症」的病其實都可以康復。這種說法，這些行銷，這些已經置入在我們腦海中的「知識」，可以簡單歸納成一個畫面，就是一群投資藥廠的人在數鈔票，距離我們比較近的，就是那些名氣響噹噹的大醫師身上的油水，包括膽固醇的油水和非膽固醇的油水。

居然有所謂「銷售疾病的人」，你會覺得很不可思議？曾經喧騰一時的疫苗議題也是遵循類似的公式，一種人類自創來對抗感染的方式，即使在免疫學上的論述成立，也不代表人體一定得遵循這種程序得到健康，可是一旦進入政府法令，一旦在行銷中加入恐嚇，民眾被迫在對與錯之間做選擇。我寫出「生為人、樂為人、恥為人」這篇文章，情緒是錯綜複雜，我在醫療的環境長大，我也在醫療的教科書中成長，當我領略到這一切不過是人類畫蛇添足的戲碼，當我很清楚人類已經走在一條無法回頭的自我滅亡之路，而始作俑者還是人類自己，是人類的貪、嗔、癡造成了這一切，難免痛恨自己的無知與無能。

這一篇文章，有多少人願意花時間閱讀？又有多少人看懂了？或者應該說，又有多少人相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