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前,我看著名單,希望能夠明確掌握每一位學員的身分或來歷,最好可以記住所有學員的名字。有時候,不得已在上課中請求助教給我名單,在有限的人數中,盡我的能力清楚台下學員的大名,一堂課的有限新人中,我願意努力記住所有人的大名,做不到,至少要知道他經由什麼管道介紹來到教室。把教室放大再放大,人數倍增再倍增,當台下剩下人頭,當台下連人臉都不容易辨識,演講者的不再能自在的和學員互動,說實話,我並不喜歡這種情境。

 

2008年,只是對於消化負擔有體會的我,很勇敢的前往馬來西亞演講,由於邀請方透過中文報紙在華人圈宣傳,印象中在吉隆坡的現場來了600人。16年後,除了當年邀請主辦方負責人還記得,我幾乎不記得任何當年留下聯絡方式的朋友,時間、地域和腦袋記憶庫的不斷更新,如果還要再來一次,我會考慮這樣做的意義何在。工作的關係,除了馬來西亞,還去過新加坡和中國大陸,交換過的名片不少,回到自己國內,新竹、台中、嘉義、台南、高雄的經驗,我幾度深思,如果照顧不來,如果學員因為地域關係而無法積極進修,我認真思考外地開課的意義。

 

從成本與主客雙方平衡的角度論述,並非不再遠征中南部甚至東部,期許外地串連更積極的學習力量,期許授課方和學習方都有不計成本的心量。我們得先確認上這堂課的重要性,或者說研修這個學分的意義,外地的學員不要跟台北學員比較交通成本,譬如我經常要求外地學員北上面對面諮詢,交通費也是一種學習成本。這個學分是身體之道,如果不身體力行,如果不在實做之後繼續學習,如果脫離環境的陪伴,很有可能,你所學習過的將只是記憶中的一些片段。

 

珮貞很有感的告訴我:「到處都是需要學習的人,可是老師只有一位。」繼續學,不停的學,每個學習者都可以成為小老師,甚至老師。十多年來,我從經營群組體會到腦袋很有限的記憶容量,嚴格說和睡眠相關,因為大腦記憶體會在睡覺的過程清除不再重要的內容。白話說,我能照顧同時熟識的學員就是那麼有限,這就是所謂的鄧巴數字,精準呈現150人的容量。我個人的企圖心放在複製幾個自己,很認真的輔導幾組鄧巴數字的學員,好讓身體之道的教育可以不斷的承傳下去,有機會讓身體學成為最重要的養生學分。

 

從鄧巴數字的150連結到主動積極的學習態度,同時連結到捨我其誰的養生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