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相信靈異體質的人所看到的事物？如果閱讀過《靈魂之旅》或是《與神對話》，你是不是那位嘴巴不經意迸出「鬼扯」的人？我們所在的位置叫凡間，我們看不到真正的天堂，當然也不曾見識過地獄的模樣，事實上是受限於凡體的思想與認知，我們不容易具備跨越時空或次元的能力，一旦有機會閱讀史威登堡的作品，隨著他穿梭在人間與靈界之間，你是不是那一位非透過自己的雙眼記錄，就是不打算採信任何有關靈異之說的人？當動物因為天象的變動而驚慌，進而發生大規模遷徙的時候，你是不是想去問牠們即將發生什麼事？你有沒有興趣去調查研究我們所不具備的動物本能？還是對動物的能力與行為嗤之以鼻？

看過何權鋒所寫的《為什麼聰明人會做糊塗事？》，想把衣服洗乾淨，用污水洗的結果，理論上愈洗愈髒，我卻是不斷碰到這種鐵齒性格的人，他們不容易輕易相信別人，甚至沒有所謂眼見為憑，因為隨時都存在追根究底的必要性。碰到不斷換車還是不斷撞車的車主，換車的行為似乎意義已經不大，所有人都知道這位駕駛的技術或是脾氣有問題，可是通常在警察局裡面最理直氣壯的，就是這種人，我們也只能用「聰明」來解釋這些人的特質，他們就是那種不相信人有所不足或是缺陷的人。你有沒有看過一直推門推不開，就是不去看門上寫著「拉」的人？我只是想表示，有些事情，我們是不是應該要單純相信就好？

德國哲學家叔本華曾經這樣詮釋所謂「真相」的三階段：首先是荒唐至極，接著是強烈反對，最後是習以為常。重點是多少已經進入「習以為常」階段的真相，碰到了鐵板，必須在此當事人身上從「荒唐至極」開始行走，把這種個人的資源浪費無限放大，是不是龐大的社會資源浪費？所以才有所謂「術業有專攻」，這是連昆蟲這種低等生物都懂的分工合作概念，可是到了最高等動物的手上，竟然忘了尊重別人的專業也是一種另類的分工。人類世界逐漸在喪失信任感，因為人自創了「自以為是的惡性循環」，太多假的真相，太多騙人的技倆，太多誇大的詐術，導致有很多被遺棄的簡單道理，也有很多被荒廢的偉大哲理，我們其實可以生活在習以為常的分工合作之中，可是卻沒有。

幽門螺旋桿菌的故事經常被提及，我的重點擺在被荒廢的歲月，還有無辜被拿掉器官的胃潰瘍患者，意思是如果醫界少一點自大，如果白色巨塔少一些固執，幾千萬的病例可以輕易被逆轉，在嗤之以鼻的背後，卻是幾十年付諸流水的基本常識。信任是一種容易的態度，卻不是太簡單的修養，最後就是回到在複雜的人際中，學習如何閱讀信任，也學習如何經營信任，把這些可以很輕鬆的人際放在大腦之中一塊「單純相信」的區域，也同時讓日子好過一些。或者就直接回到人類的能力極限，或者是清楚自己不可能對任何事情都追根究底，畢竟在無限大的境界中，哪有一處可以歇腳的定點？有些真相在追根究底的態度下，它不是真相，也不會有任何標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