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新書發表會遇見十多年前的營隊學員,很本能的問了一句:「還有在斷食嗎?」,對方回答的既快又乾脆:「當然沒有了」。

他的「當然」在我腦袋中簡單消化之後,結論是「理所當然」,那我問這個問題要幹嘛?

很早以前就碰過一個曾經令我百思不解的情況,就是參加兩天一夜的營隊之後回到家,沒參加的家人一句「那是騙人的」,居然讓參加的當事人疑惑了一小陣子。

人就真的如此缺乏自信嗎?是的。

環境的誘惑力就這麼強大嗎?是的。

別人的一句話就這麼有煽動力嗎?是的。

 

前面的案例發生在才離開營隊一個小時後,那麼離開超過十年還會有意外嗎?

從願意做斷食的比例分析,如果少必須服從多,那麼不做是正常的,會做是反常的。

對於斷食的意境完全融通之後,曾經有一種極度荒誕卻又很正常的念頭:「這麼重要而且有意義的事情,你為何不做?」。

通過人性的考題後,答題方向就必須迎合常人的思路,放眼大環境,只有不斷提醒自己低調、再低調。

為何?把我們所分享傳授的經驗值放大,如此大樹所招來的不是颶風,是微風,是足以串接成導致大樹無法正常生長的微風。

這一路上,我有多次得意忘形的經驗,那些傲慢的潛質很無明,那是因為沒看懂生命的因果法則。

 

學員會離開,學員會不再學習,學員會不繼續支持,學員會認同之後轉而不認同。

再怎麼容易做的斷食方法都有人嫌難,再怎麼好喝的酵素都有人嫌它太難喝。

曾經在台上分享的振振有辭的學員也會陣亡,曾經宣稱對於排出毒垢感到興奮莫名的學員也會忘記那美好的體驗。

太多干擾因素不在你我的視野範圍內,或許就把兩個人的因果乘上多次方,頓時領悟這一切的奇怪都不奇怪。

就好比印象中恩愛無比的兩人突然簽字離婚,也好比獲利可觀的企業突然宣布破產倒閉,事情有表象和內在,眼界有真相和假象。

我們都會不小心踩到別人的紅線,可能只是一句話或一個眼神,更遑論傷及別人的既得利益,好友變成仇人就是這種劇情。

 

我問我自己「以後會不會有那麼一天不再閱讀了?」,很想回不會的我卻不能如此回答,畢竟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我真的不知道。

我問我自己「以後會不會有那麼一天不再斷食了?」,所有和我熟識的人都可以代表我回答這個問題,只要問過身體,答案只有一個。

我問我自己「假如不再有酵素了,會不會有那麼一天不再斷食了?」,我的答案是除非戰爭或地球滅亡,台灣永遠都是發酵的寶地,我們不可能沒有酵素。

看著每一位認真學習的學員,永遠不會脫離斷食的信念出現在很多面孔上,深知這樣的環境並不容易形塑,也深知這樣的緣分必須好好珍惜。

我一路摸索肝膽淨化到領悟很多道理,和一路上對於斷食的領悟一般,有教育的領悟,也有實踐的領悟,有來自人的領悟,也有因為願意而得到的領悟。

可是,不認同而且不願意靠近肝膽淨化的人依然是多數,這就是環境的現實,不做的人多,不願意的人永遠居多。

 

軍隊學習再多對戰的技巧,還不如實際上參與戰事,在槍林彈雨中的體會絕對超越演習中所做。

肝膽淨化和斷食都是實作學分,不做就是不會,不願意做就不會懂。

沂霖做斷食接近50天,她的動機聽來不可思議,她的決心聽來無法置信,可是她不是初學就有如此的勇氣,是很多因素的堆疊和鞭策。

我身邊不乏這樣的學員,那不是實力,更不是學歷,你可以說是頻率,也可以說是願意,我深知他們就是會出現在自律養生。

對照大環境,我們是如此的稀有,自律養生是如此的難以被重視,偏偏這就是事實,必須再說,這是理所當然。

一群異類集結成一個異數,戰戰兢兢守護這個異數,誠惶誠恐珍惜這個異數,異數一直都在,就是成功,就是恩典,就是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