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在營隊帶學員累積豐富的心得,學員的提問很珍貴,體會的關鍵是自己熟練和身體對話,是身體告訴我的大腦如何回答學員的問題,而且清楚學員問題背後的問題。每一位不認識自己身體的學員都存在對身體程度不一的誤解,由於問題源自於各種來源的觀念植入,解答的效果其實很有限,當場聽懂可能很快又迷糊了。有一種解決問題的途徑必須由提問者自行體會,由他人來解答還不如自己找到答案,自己驗證的心得肯定別出心裁,這就是心領神會的意境,比融會貫通還高一級。

 

我去過中國大陸和馬來西亞教課,發現這兩個國家很尊敬專業,他們對於學有專精者特別禮遇,長期待在台灣,這種感受是有,不是那麼強烈。就在敘述這些專業人物的時候,「專家」這個名稱就在民眾印象中定錨,每一個人都接受在某些方面比我懂的或厲害的就是專家。我個人深覺專家的定義或描述是一種失敗的教育,專業知識沒有問題,提供解惑沒有問題,唯獨高高在上會是問題,專家永遠是專家會是問題。記者最常問專家找答案,民眾也深信專家一定能提供正確的解答,民眾無從知悉的是專家很可能就是誤導視聽的源頭,專家最擅長的就是欺騙人家。

 

必須說,專家並非刻意要欺騙大眾,被尊稱為專家的必須展現出真正厲害的樣貌,這裡有位階和身分等面子問題,進一步在既得利益和身段的課題中呈現不真實的外相。大家可能很少思考名醫背後所存在的問題,如果醫療的本質如此惹人非議,那麼醫療體系裡的顯赫人物又代表什麼意義和價值呢?舉糖尿病專科醫師的案例,他肯定是開立很多降血糖藥物的專家,他同時也是告訴病人必須終身吃藥控制血糖的人,他同時也是導致病人沒有機會接觸到真正逆轉病症資訊的人,因為病人相信他,因為他是專家。

 

我從酵素斷食體會很重要的身體需求,除了深信一段時間不餵食熟食是必要的之外,也體會到熟食的消化耗損身體能量至劇,既然熟食離不開我們的生活,必須有所因應,必須理出最關鍵的對策。當年很快在一兩年之內熟練斷食,我在水斷食和酵素斷食之間領悟出其中的差異,就是生命力。「定期定額」的觀念很快被我置入課程中,「複利」和「以終為始」的概念在身體的需求中結合,這種領悟超越醫療所賦予民眾的所有思維,當「限時飲食」的名稱定調之後,我更加堅信所有民眾對於養生的疑惑都將在熟練斷食後貫通。

 

「感謝自己把身體帶到營隊」是我們最早期辦淨化營的口號,身體一定很想去營隊,都是頭腦不允准,都是自己的執著不理會身體的要求。我因此經歷很多次營隊的盛衰起落,總是要問自己一個最關鍵的問題:為什麼要辦營隊?我在這將近20年的工作經驗中,學會了什麼?體會了什麼?辦營隊要給學員的是什麼?例如某位學員連續參加了多次,他會了,也懂了,之後就不再出現在營隊,營隊的工作完成,學員和營隊之間不再發生聯繫。一般人的看法是學員的問題,可是從營隊的角度,可以做得更好更多的事,就應該做得更好。

 

講和做不同調,教和做也不同頻,這就是我看到的生命視窗,我看過去一起辦營隊的同事私下的作為,也從社會觀點理解很會教的人不一定自己熟練做。人生一定會進入最關鍵的考核,假的遲早會被揭穿,沒做的遲早會被看破,限時飲食和斷食做得到位就會有最平衡的呈現,從身體的立場思考每一個決定就會熟練和身體合作必須有的態度。我不一定從學員所要的方向回答問題,解決疑惑的誠意一定不會缺席,希望學員在深度身體力行之餘,領悟答案不是答案的道理,也同時清楚問題背後真正的問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