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演化和生理結構分析人類的飲食,比較草食動物和肉食動物消化道的差異性,證據顯示,人類幾乎沒有太多可以放心大膽咀嚼肉食的機會。可是事實上,人類不但吃肉,吃的量又是出奇得多,暫時就不再探討把肉煮熟之後,身體接下來所承受的消化和分解的負擔,也不再討論留在身上的肉所可能製造出來的毒素,單純評論為了供應大量肉食的需求,地球可能受到的傷害與負擔。「養殖業」一直是人類世界極度合理的一種生態,是人類生存供需鏈中重要的一環,即將成為人類桌上佳餚的動物被集中管理與飼養,這一件事情從存在的第一天起,其實早已經註定了地球生態徹底崩解的一天。

 

動物必須要喝水,植物也必須要飲水,在同一區域內的動物和植物就面臨水資源分配的問題;同時,動物會排出污水,養殖動物的廢水一直也是一種污染來源。其實污染來源不在動物身上,是人類的一種念頭,說是貪念也好,說是邪念也好,期望動物能夠長得快,並且長得大,抗生素和生長激素被大量注射到動物體內,這些物質就隨著一個不太滿意的念頭進入我們所生存的環境。大自然的食物鏈中,微生物佔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在動物體內,在植物的根部,在河流中,在空氣中,在我們生存的環境之中,人類一直握有可以殺菌的權柄,抗生素早已失控,殺菌劑也處於氾濫的境界,美麗的環境早已混亂。

 

都是人類的念頭,要吃是一種,要快是一種,要多也是一種,這一切都來自於不滿足,簡單集結在一個「慾」字裡頭。到底是需求,還是文化,已經搞不清楚,反正打從出生,只要是文明存在的地方,就是這樣教育,環境中充斥著這些意念,每個人想的、做的,都是一條讓地球持續邁向滅亡的念頭。糟糕的是,諷刺的是,我們完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意念要加壓,也要加料,只知道慾念可以無限擴大,而且是愈多愈好,其實,燈紅酒綠已經解釋了這一切的美好,以及其背後無法預知的悲劇。地球的石油快乾枯了,仔細分析,運輸系統的耗油都在成就那個「慾」字,只要估算運送各式食物的可怕成本,地球已經吃不消了,更遑論公路上橫行,等著被宰殺和食用的豬、牛、雞、鴨等美食。

 

溫室效應喊得大聲,石化工業似乎首當其衝,科學家提醒我們,這些被集中起來養殖的動物也不可小覻,因為牠們身上所排放出來的氣體,成為地球承載溫室氣體的最大宗。把異常的直線拉長,遲早要面臨失常的那一刻,當氣候變得有一點難以適應,當春天的天氣冷得有一點無法想像,當地球的每一塊陸地都被迫做板塊移動,當海水可以無預警的沖上陸地去淹沒一切,我們不能只有搖頭嘆息,我們不應繼續把天災定義成不可避免。只有老天爺看得最清楚,只有上蒼知道沒有所謂天災,因為天災的起源一定就是人禍,因為地球上的所有動亂都是人類引起的,當然,地球上的所有大災難都由人類在承受。

 

可是,用因果來解釋,總是有太多人無辜,有太多人僥倖,只是放大看大自然之所以成為煉獄,把慾念稀釋到所有人類身上,從念頭到行為,從行為到成為習慣,從習慣到上癮成性,誰能免責?誰敢說完全沒有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