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疫製造》上市了,親近我的朋友知道我為這本書所付出的心力,只有更親近我的朋友知道我並不滿意這本書的內容和呈現。不過我個人滿意不滿意也許對於市場來說不是重點,讀者會買是出版社所要的結論,我比較在意讀者懂不懂我們想表達的重點,可是當編輯都抓不到作者想表達的重點,讀者能夠接收到的機率也就相對降低。我總共和四位編輯合作過,前面三位都參加過我們所舉辦的淨化營,《幸福除垢學》的編輯慧美參加的次數最多,她的文字功力也最深,這本書在她手上設計出最契合書本主軸的外貌,雖然和我的原始藍圖有距離,書本的質感確實有表現出來。

 

如果編輯不懂作者,如何編出作者所要陳述的方向?應該說這也是免疫系統最曲折離奇之處,首先是沒有斷食經驗的人根本沒有機會認識免疫系統,其次是把養生當成知識來學習的人更是沒有機會貫通免疫系統的奧妙。如果學員問起課程重複上,內容是不是都一樣?他所探討的課程內容就是知識,我很快理解提問的人還在門外,而且是連找到鑰匙的意願都不高。誤把學習養生當成學習知識的人都是把醫生當成有學問的人,他們不知道的是醫生的學問和你的身體健康完全沒有關係,我從小就體會到醫生不在乎病人的死活,講了二十多年,還是很多人不相信我。

 

這種論述不是對醫生的人身攻擊,它是一種現象,這種現象經過這幾年疫情的沖刷後,很多人終於才相信「醫療是一場災難」的詮釋。十多年前開始在各種講座中評論處方邏輯,最鮮明的印象是有一位醫生老婆站起來對我提出抗議,她的腦袋完全聽不進去我所描繪的理路,她的立場更是和我所陳述的理論對立。那個現場沒有讓我退卻,也不會畏懼,只會讓我更加深入探索身體的卓越,對照醫療的所有面向,填入所接觸到的所有個案,我只知道在台灣、而且在我有生之年,該說的、該寫的、該探討的、該溝通的、該傳承的,只要做得到,只要我有能力,一定鞭策自己做到。

 

《哈佛醫師教你喚醒自癒力》曾經被我大力推薦,這本書如果讓我來定書名我會翻成《療癒》,呼應原文書名《Cured》。我能理解出版社推上書架的考量,可是為了賣書而做的所有變裝,包括書名和封面,總是讓我感覺不搭。作者在書中有一段話「免疫系統是什麼?通常要到免疫系統失靈時,我們才會注意到它的存在。免疫系統和生命存續息息相關,我們卻很難精準描繪其概念。」貫穿整本書的那個案例還有印象嗎?那個被診斷胰腺癌末期的63歲女性,醫生明確告知只有「惠普式手術(The Whipple)」能讓她活命,這是惠切除部分胰臟、膽囊、十二指腸、空腸、胃和脾臟的手術,危險性高,而且費用很高。

 

好偉大的醫療,我總是如此反諷這個巨人的思維模式,把病人的內臟移除是所謂救人,這種殘暴的思維策略,病人居然要買單?在我面前不斷出現沒有子宮的、沒有膽囊的、沒有盲腸的,以及切除部分甲狀腺得和切除部分胃的,醫學教育打算把人類帶往哪去,如果切除器官還不能讓你看到真相,那就去看看接受化放療的病人,治療方向和病因完全搭不上關係,居然可以大剌剌的宣稱治療,然後病人得花大筆費用承受痛苦?上文那一位罹患胰腺癌的女性後來怎麼了?她不但拒絕了手術,也拒絕了任何的治療,退休去享福了,五年後,她的身體檢測不出任何胰腺癌的病徵,是拒絕治療而且忽視治療所得到的痊癒。

 

還不能適應我這樣說嗎?很正常,因為你不曾真正見證自己身體的療癒天賦,我們最熟悉的就是身為人的自以為是,還沒驗證就直接否定就是頭腦意識,還沒經驗就直接評論就是號稱專業的權位。從身體的立場,這種顛倒是非並且倒果為因的專業長久以來霸佔了輿論視聽,把醫藥產值的真實產值攤在陽光下,我深信那是人類自我滅亡的傲慢程式,也是遠離天道最鮮明而且醜陋的演出。每當我面對所有長期臣服於醫療的恐懼害怕,對照所有經歷斷食而擁有的自信,想起那一包又一包、一把又一把的慢性病藥,聽聞口吻中那一刻又一刻、一陣又一陣的驚恐不安,更加確信「免疫系統因自信而彰顯」,更加明白「免疫系統就在你的信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