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一個「人種植物學家」普拉金博士(Mark J. Plotkin)親眼目睹的故事,記載在他的著作《醫學的疑問》(Medicine Quest)中,這是他在亞馬遜叢林巡禮過程的見證,一個連續兩年為糖尿病所苦的三十五歲印第安婦女接受部落巫醫的診治,病人的血糖值幾乎達足以致命的程度,只看到巫醫將一塊準備好的樹幹和一些攪碎的植物葉以及某種蔓生植物的樹液混合,放在火上煮,溶出一壺棕色的液體。病人必須一天服用四次,一次兩湯匙,三天後病人可以工作,一週後病人的血糖回到正常值。

普拉金親眼目睹三個案例恢復健康,要求將所有原料拿回實驗室,透過西方世界的高科技確認「有效成份」,普拉金指出西方醫學的思考盲點就在「有效成份」四個字,因為亞馬遜名藥居然驗不出任何可以解釋效果的化合物。原來關鍵就在協同(synergy),棕色藥湯是植物成份相互作用的結果,效果不是來自單一成份的表現。在協同的基礎上運作的藥物是和身體的運作機轉契合的,兩者是可以充分合作的,反觀西醫藥理均從單一成份的作用機轉出發,沒有和身體的基調吻合,反而有可能干擾到身體的生化,造成其它的副作用。

因為醫學和健康是兩個完全迥異的視窗,醫學多在淺層解決病痛,多在局部處理病灶,有可能在體內製造錯誤的惡性循環,也可能在病人的潛意識製造偏頗的認知見解,擴大到社會面,就是形成一個治標不治本的文化,疾病治療觀是如此,社會風氣面也是如此。人類如果無法從大自然的運作法則去思考,到處是眼前利益考量,到處是短效決策,到處挖東牆補西牆,就是我們今天看到的所有結果,我覺得醫療行為是民間社會很重要的生活價值,卻隱藏了違逆法則的精神,不可不時時拿出來檢討反省。(《彩虹處方》之「健康的迷失 醫療的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