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容納食物的尺度比較大,也必須原諒我直言,任何尺度都是我們養大的,或者也是我們刻意把它放大的。那是當我們受制於食物的誘惑,當我們甘願被食物控制,其實通常在這種放縱的過程,我們根本不願承認身體還有感受,甚至於願意假想身體是別人的,反正吃了再說。就利用這個話題,探索一下身體的意見,也是我對於健康觀念的重大突破,拿「飽足感」問身體,身體聽不懂,同一種感受,身體的解讀卻是「痛苦感」,說得更精準一點,就是「負擔」,是「難過」,是對主人行為放肆的不理解。

我體會到健康不應該也不可以遺漏這個主題,就是身體處理消化的能量和物質消耗,這其實不是什麼艱深的大道理,是我們習慣把食物中的酵素破壞掉,然後委由身體去張羅酵素的結果。這些酵素材料原本是要交給免疫系統的,是要送到肝臟去負責解毒程序的,是身體各細胞的基礎代謝需要的,結果都必須變動原始計畫,因為有太多食物等著被處理,胰臟需要大量胺基酸材料的後援。身體因而發出一種很特殊的沉重感,那是食用熟食才會有的感覺,可惜我們的大腦意識欠缺和身體的溝通,直接以「飽足感」定調。

就在經歷在乎體重,也多少在意健康的體驗中,我們開始對吃飽有所警覺,尤其有些女性會對吃太多顯現排斥感,姑且把吃太多之後的罪惡感視為一種成熟的感應。成熟多少還得經歷過深思熟慮的階段,然後化為勇敢果決的行為,可是經過調查,有過半數的人都承認自己有「一夜罪惡感症候群」。在大吃之後,非常嚴厲的斥責自己:不要再這樣吃了,偏偏都在一覺之後,當飽足感消失,罪惡感也一併離去,當美食出現在眼前,又是「豈可輕易放過」的吶喊和衝動。(《零疾病 真健康:不依賴醫生的80種方法》之「吃太飽只有一天的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