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在人的眼神中看到光,眼神裡面的光代表著希望,眼神和姿態結合在一起述說人生故事,相信自己或不相信自己的故事。

炯炯有神要如何形容,沒看過就無從形容,斷食的神奇要如何形容,沒做過就無從形容。

虛心受教的人升起改變的動機後,雙眼展露出熊熊烈火,眼神和嘴巴最大的不同在欺瞞的尺度,會說卻不做的人是大數。

問自己,如果說和做不吻合,你會不會心虛?當我們對人做出承諾時,對方記錄在腦袋記憶裡,做承諾的人記錄在良心裡。

餘生是否更好是自己和自己之間的默契,也就是意識和良心之間的橋樑是否搭好,年輕時的我沒意識到良心的存在。

當我跟年輕人說這個年紀就聽懂而且願意是多麼幸運,我是真心感受他們的福分,我是誠心祝福他們擁抱亮麗的生命。

 

生命最有趣的地方在此,遲到的幸福也是幸福,遲來的幸運也是幸運,擁有幸福卻不知道珍惜幸福,極度幸運卻抱怨不如人,容易的考題被活活死當,人比人氣死人。

我們都經歷過懵懂的歲月,我們也都走過不成熟的階段,50歲接觸斷食的我揚起奇特的願景,曾經以機會看待,一路走來以責任詮釋自己的際遇。

記錄人性是工作所附帶的禮物,說和做是否吻合最容易記錄,說一套做一套最容易被識破,說到做到令人感動,即知即行是鼓舞且激勵的劇本。

我從仰賴醫療的所有個案評估成本效益,回過來檢視成功的斷食個案,在根源與結果之間反覆對看,比對出人的短視,也比對出人的傲慢。

哲學家的提醒都在,知道的當不知道,看到的當沒看到,人多半嚴以待人而寬以待己。

我崇信法則,對於生命的無常也充滿敬畏,當我很勇敢的敲破從小被灌輸的醫療神話,終於領悟眼前的世界發生了什麼事。

 

十多年前就在部落格發表「物理終於戰勝化學」一文,來自於對身體的敬佩,化學究是那些檢查數字,物理所代表的正是身體那優先順序明確的執行態度。

醫學教育中物理學得很有限,化學從有機到分析,繼續進入我這個物理腦袋無法駕馭的生物化學,我終於理解,這些基礎教育隱約預留遠離身體的道路。

我一度鼓勵周邊的人深化斷食,實話是斷食都難入門了,何來深化?因此這份教育重任就只能停留在引領入門,深化與否就看修行意願。

花很長的時間在門口觀看不願意入門的眼神,有機會就聽聽他們的談話,那真是一堂很有價值的人性課程,人們竟然自行定義他們所陌生的事情。

用客觀的角度學習並且揣摩權威論述,最終的主觀評價就是和身體的合作深度,另外一種說法,是大腦參與的程度。

就在撰述《健康是一條反璞歸真的修行路》十年後,自己回顧當年的撰述動機,確定此刻的自己已不是當年的自己,更理解身體的份量以及身體渴望合作的對象。

 

說明斷食的定義,或許在課堂中,或許在面對面溝通中,沒聽懂食物本質的人就會駐足在門外,不明白生命力根源的人不會懂斷食,即使他做過斷食。

進階或突破等字眼都不陌生,如何讓自己保持在進步狀態成為隨時都在的自我期許,不去理會學員在背後怎麼評論我,永遠被情緒綁架的修不過養生學分。

如果態度是原則,基礎是有限的人生歲月,要交什麼朋友,要成就什麼事情,我們沒有太多機會不斷錯誤嘗試。

為何論述斷食要牽扯到人際關係和人情世故,因為這是唯一可以驗證身體之道的路徑,也是身體和靈性充分合作的生命重建工程。

我懇請有興趣深入身體之道的人先做一件事,讓大腦退位,負責帶領學習的大腦只要勾引出改變的動機,就我個人的領悟,身心靈三方各就各位,從來都沒有大腦的角色。

身體和靈性充分合作之後,腸道、情緒和睡眠之間的關係回到最不受干擾的原始狀態,最貼近自己就在大腦徹底遠離決策之後,大腦只要負責記錄心得體悟。

 

最懂養生的是心理諮商師,這是我的觀察紀錄,他們是真正把身、心和靈串接在一起的專業人士,有劇情的鋪陳,也有生命故事的演繹。

斷食走進比心理諮商師更深入的探索路徑,不需要證照,理出對身體的全然領悟和臣服。

相信醫療的結果失去自由,「不自由毋寧死」點出把生命交給醫療的結局,如果自由無價,你要如何評論斷食的成本?你要如何計算回歸身體的投資?或者說,我們在得到享有自由的美好人生後,該如何回饋生命的恩賜?

 

(斷食零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