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得死去活來的兩個人結婚不到一年就分手,彼此的心都變了,不一樣了。

很多生活細節在相處中見光死,還未練就同理包容的兩人逐漸看不慣彼此。

事後,雙方很可能都在對方不在的談話中提及「日久見人心」,指稱對方變心。

我們的確可以從對方的眼神看到他的心還在不在,人總是在責任歸屬的探討中指責對方的不是。

當然也會有先坦承自己變心的個案,看不慣對方的行為或態度是一種,出現第三者可供比較是一種。

人都重視心的感受,人都清楚心的位置,不論是感受、位置或方向,時間的因素都在,不論長久,時間是歷練的量尺。

 

心正或不正,身旁都有人在評論你,不評論你也會在心中衡量你,重點不是接受評論,是心要正。

身為斷食教練,我很熟悉人們對於沒吃東西的委屈感,因為熟練斷食的人都曾經歷類似的感受。

斷食和心正有什麼關係?因為當我們對於沒吃深感委屈的時候,心的委屈來自腦的誤判。

吃的美好記憶盤據了頭腦的記憶,吃的幸福感受征服了身體的需求,忽略了身體的立場,心不正了。

立場正是心的修練,對方的立場和感受必須凌駕自己的立場和感受之上,斷食的演練就從同理身體的立場開始。

從清楚身體的需求到堅定站在身體的需求,和身體心連心,久了養成和身體合作的好習慣,日久生正念。

 

我從學員的提問深入心的位置,所有提問彙整出一個大方向,就是沒有身體的立場,只有頭腦的慣性和習性。

不閱讀的人很容易停留在一成不變的思維模式,會思考的人有機會連結到心的位置,而會思考的人多半保持閱讀的習慣。

將換位思考練習到成為正常的思考,除了學會同理他人,也學會同理自己的身體,如果身、心、靈同步,那會是什麼樣的境界?

斷食初學者提出的疑問多半依循頭腦的慣性,譬如能不能喝咖啡的問題,譬如斷食期間哪些食物能不能吃的問題。

學習斷食必從學習同理身體開始,先理解身體的能力,後同理身體的立場,所謂和身體合作,相互同理是重要的的基礎。

養生有如修行,都屬於以終為始的修練,方向對了就勇往直前,路遙知馬力,日久生信心。

 

我們願意為一件事情全力以赴的前提,必然有明確的誘因,願意將斷食置入生活中成為生活中的日常,必然已經清楚身體的立場。

肝膽淨化可以比喻成地震和土石崩落之間的關係,呼應身體的立場,地震必然要發生,而且餘震也必然要頻繁,如此土石才得以崩落。

餘震密集發生得以顯現淨化的成果,肝臟的土石如果搭配地震和狂風暴雨,身體會對於頭腦的執行力五體投地。

身為營隊的輔導員,我不斷提醒學員要以營隊的行事曆為行事曆,而不是依自己的忙碌情況來決定行程,這是身體的立場,不是頭腦的思辨。

這件事不是單純的排毒淨化,它存在身體結構上的因應,它有時間因素的考量,它也存在持續撼動的物理效應。

唯獨不習慣思考的人繼續配合頭腦的行程,繼續宣稱時間不允許,我的角色只是身體立場的代言人,而且代言你的身體,不是我的身體。

 

把養生結合自律,你必須能做到激發出自信,當你對於身體的信念已經昇華,表示不論身體出現或處於何種狀況,你都無所畏懼。

如果這是一種高度,當這樣的高度尚未達到,能做的必然是持續學習,閱讀的材料不缺,課程也不曾間斷辦理,欠缺的是學員同理的演練。

我們都想把自己照顧好,可是養生必須有不假任何協助的決心,斷食就是這種孤獨的意境,斷食過程所夾雜的委屈感就是欠缺對身體的同理和疼惜。

「日久見人心」經常存在於談論他人的情境,出現在他人負於我們的時候,而那屬於我方的視窗,很有可能,他方也以「日久見人心」回應。

當我們也願意從他方立場解讀我方立場,當我們也願意從身體的立場反觀頭腦的立場,日子久了,看到的可能是自己的立場,感受到的可能是自己內心的悸動。

 

(人類最偉大的天賦是擁有同理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