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人每天的例行公事是一早前往辦公室,進到辦公室後直接坐下來。

走進餐廳或咖啡廳,找到位子後,第一個動作也是坐下來。

開發市場的人或許有不一樣的行為模式,他們的關鍵動作不是坐下來,是走出去。

走出去和坐下來之間,有一個很關鍵的動作,就是站起來。

有坐下來才會有站起來,兩者的次數對等,可是延續的時間不會對等。

坐在車上也是坐,開車也是坐,騎車也是坐,現今的生活模式對健康的影響層面很細微,走路的時間和坐著的時間不成比例很關鍵。

 

沒有車的時代,沒有車的地方,走路是唯一的行動工具,活動是唯一的生活模式。

身處有車的時代和車子氾濫的地方,要如何維持一定比重的走路習慣,攸關一個人的健康狀況。

動物和植物最大的不同不是進化程度,是不動和活動的差異,活動不但是動物健康的一環,還是健康最實質的顯現。

看到行動不便的老人,他們不是殘障,是老了,比較精準的說法是他們因缺乏活動而提早退化,進而老化。

在路上看到家長抱著小嬰兒,我們會不由自主的對著天真無邪的臉龐微笑,這種心理素質有沒有自嘆不如的成分?

看到體育場或健身房揮汗成雨的人,我們不由自主的對照自己的行動力,這種心理素質有沒有自我反省的成分?

 

從「活動」這兩個字檢視身為人的表現,心臟在動,肺臟在動,所有器官都在活動,屬於自律神經系統遙控的部分都在動。

大腦即使進入睡眠程序也充分的活動,所有證據都在告訴我們活動的意義和意境,問題是該動的時候,我們的大腦不動了,雙腳也不動了。

「決定不活動」乍看或乍聽之下不可思議,綜觀人類的行為,不活動不僅是惰性的版圖,也是傲慢的領空,進化的人類展現出退化的行為。

從身體的活動反應腦部的活動,更深層的異境是自我探索的停滯,我們很可能終身都配合他人的意旨行事,我們可能一輩子成為意識形態的附庸。

舉醫療為例,一種違逆大自然的意識形態貫穿現代人的思考,擁有自癒能力的身體成為化學藥品的實驗對象,有多少比例的人臣服於如此不堪的天地?

活動的深層意義是思考和探索,你是進化的人嗎?你只是到此一遊,還是有明確的目的地呢?你的天賦和身體的天賦就只是這樣嗎?

 

對於力爭上游的故事一定有感,身體對你有期待,靈性也指望你的回眸,這是身為人的基本權利和意向。

假如你去拜訪一位朋友,見面第一句話,很熟的朋友直接開門見山問:「你來幹嘛?」,原本的目的頓時被自己隱藏起來。

「我來看你呀!」,這不指是一句客套話,還是一句謊言,因為原始意圖是希望朋友可以幫忙。

走進餐廳後遲遲沒有點餐,老闆過來劈頭就問:「你來幹嘛?」,你很可能被老闆的態度嚇著,一個不爽快步離開餐廳。

「你來幹嘛?」問的是此行的目的,換成自問自答就沒有口氣好壞的問題,我們真是有個目的而來的,即使是投胎都有精心構思的動念。

你不能回答說「我是來發財的」或「我是來成就的」,因為我們都有前來改善環境或是利益子孫的意向,沒有單純嘉惠自己的意圖。

 

一位來自台灣在上海謀職的小江不要求高薪,她所要求的底薪是正常薪資的三分之一。

「我希望我能在世界上留下一點不會消失的東西」,應徵她的主管被小江的「理想」所感動。

這段故事記錄在《坐在對面的人》這本書,是一位人資多年工作所記錄的各種人性面。

「留下東西」不是指那通俗的遺產,是作品,是貢獻,比較新的說法是遺澤。

在對世界做出相當付出之前,我們最迫切需要的是學習和成長,這是最需要活動的部分,也是最需要力爭上游的覺醒。

找到自己的意向後,一定會看到身為人所能揮灑的領空,那是成為現在的你所必須看到的你。

 

本文的人稱不是我以外的人,嚴格說是我的反射,是每個人對自己的提問。

認識身體是很重大的覺悟,認識自己更是來到人間不可不研修的學分,還沒有答案的都必須站起來,然後走出去找到答案。

每天都問自己「你來幹嘛?」,問到你很有自信的問你所關心的人相同的問題。

 

(我們來到此都有原因,讓這個原因成為愛的源頭,然後看著它在你周圍創造出漣漪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