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就讀北醫的時候,班上一位林姓同學和我走得很近,看他經常手頭很緊,我不時會把身上的零用錢塞給他。

幫忙同學的動機很單純,我並沒記住金額,也不指望他還錢。

有一種心理素質在年長之後才了悟,就是人情,即使不用還錢,可是心裡面存放對方欠我人情的記憶。

如今我以對價涵蓋了相關的思考模式,對人好不存在目的性,唯獨在自己有困難的時候對方沒伸出援手,當年不存在的目的性居然跑出來攪局。

對價思維或許隱藏在內心深處,可是在用得上的時候,不僅可以提出來使用,不小心還將之放大到製造對立。

在養生這條路上觀察並且學習的時間很長,把養生路形容成修行,因為它不是少吃幾餐的練習,是將根深蒂固的致病思考徹底揚棄。

 

人生是一條進階路,我在回顧自己不成熟的過往時,方能清楚看到自己的進步與成熟,而且精進的道路可以永無止境的上揚。

不對價有多難,當你認為很難,代表你距離不生病的目標還有一段距離。

不對價和不生病之間是如何串接起來的?兩者之一是谷底深淵,另一在摩天大樓的頂樓,在生活周遭是完全不相干的兩回事。

這就好比在醫療觀點中,盡是疾病的發展以及治療的途徑,不存在任何屬於身體的立場,當然也不會在乎任何來自身體的力量。

生病源起於對價,加上互別苗頭的不對等和不尊重,最終形成強烈的對立,而致病的情緒出現在這些思考模式被不斷放大的過程。

必須把此議題延伸至引發癌症的幾種情緒,憤怒和悲傷即使內容不相同,卻可能來自同一事件,至於拒絕,可以是引起不歡喜的導火線。

 

主題回到施捨,或說給予,通常發生在我們願意提供協助的時候,給予實質存在,重點在給予方是否保留了要求對方回報的意念。

早期思考類似的事情,「欠人情」是一種明確的認知,一般是接受幫忙的人深感積欠人情,而且歸還人情也是一種社會上的集體共識。

我每每在「知不知感恩」的話題中反省自己的對價思考,必須反覆確認自己不再有「要求回報」的隱藏對價。

認真回想人生旅途中的所有不歡喜,總是會找到那只從對價思考發展出來的人情債。

就在一步又一步的遠離對價模組後,透由頻率的共振,有幸在人際磁場中搜尋到完全不對價的施予。

類似今天的方向和昨天相反,時間明明是往前走,我們卻經常讓思考停留在昨天甚至過去的發生。

 

不對價會找到不對價,對價會靠近對價,討人情的會接觸要人情的。

當這一切都明朗,就是反求諸己的時候,在練習把不開心的情緒釋放出來的同時,更應該練習的是沒有不開心的發生。

養生必須做到養心,道理不難懂,把對價的慣性革除將是養心是否合格的量尺。

這一段進入我個人的自勉,也是我對自律養生大方向的期勉,正念磁場的效應必然是更強大的正念磁場,不對價的氣場將會吸引並且培養更寬廣的不對價氣場。

哲學家一生除了定義自己,他們透過生命體會撰述快樂和幸福都,在所有哲學叢書中,最終都在不求回報以及全然的付出中發覺最無價的喜樂。

對於遠離病痛,我個人尋覓良久,不是在紙上和文字中論述,必須在自己的修鍊中激盪出值得留在世上的價值。

 

此刻的人生,周圍不乏真誠的給予者,遇見一位又一位的無私行者。

我問自己:如果對方的給予創造他的快樂,我憑什麼質疑他的動機?我憑什麼去對價他的誠意?

從對方的作為對照自己的不足,除了充滿感激,對於奉獻一己之力,我留下竭盡所能的呼籲。

 

(人生的意義是找到自己的天賦,人生的目的是把它奉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