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曾經要求你打疫苗的人

 

醫院裡面每天都有很多病患去世，一般的理解或認知，這些人是病死的。

死亡證明書上不會寫「病死」，會有醫師註記的死亡原因，一般都是病名或是身體某個器官的衰敗。

生病有近因也有遠因，器官衰竭有近因也有遠因。

很多人吃了很久的藥之後，器官開始敗壞，藥是他自己決定要吃，還是其他人要求他吃，不可考，也不必考。

開處方的人和開死亡證明的人通常不會是同一個人，開死亡證明的人連結不到開處方的人。

病患家屬知道死者身體不好，病患家屬知道死者長期服藥，病患家屬知道死者健康的警訊，最後病患家屬知道死者抵擋不了病魔。

 

每個家庭裡面都有類似的劇本，一人生病造成全家瘋狂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

家人輪流進出醫院，有時候還要忙著幫病人轉院。

「總有一天等到你」，早期這一首歌被用來描述棺材店老闆的心境，這是民間流傳的玩笑話。

進入棺材之前要先進入醫院，雖然不是醫院創辦人的意圖，卻早已是文明世界的生命公式。

每個人都不願意進入這條輸送帶，卻都得在最不得已的情況下向命運屈服。

不得已都是怎麼發生的？不得已要去見醫生，不得已要長期服藥，不得已要被插上很多條管子。

 

長期都只扮演觀眾的人何時要被拱上台當主角？說不得已的人不知道決定權一直都在自己手上。

命運主導權是這麼單純的議題，我們怎麼都似懂非懂了？

要活還是要死都是自己的承擔，我們怎麼都沒算準命就在自己手上呀？

你可曾聽到一群病患家屬在病房外討論的主題？你可曾看過擁有發言權的家屬強力主張的畫面？

病人接受哪一種治療是家屬決定的，病人點頭簽字有一種盛情難卻的感動。

好比服用藥物的念頭就只有康復，不去理會藥單上密密麻麻的副作用提示，治療就是要康復，不去理會病人的承受。

 

吃藥一定先有動機，動機是把病痛除掉，可是有多少慢性病人服藥的動機剩下維持生命的跳動？

像不像選擇職業是履行父母親的價值觀？像不像成婚對象源自雙方父母親的世代情誼或生意往來？

做什麼由別人決定，走什麼路由別人決定，要活多久也由別人來決定。

價值觀的議題可以理出現代人的生病軌跡，別人指定的路終結了多少幸福健康的人生？

遺憾的是，這樣的劇本不曾停止發展，有一種環境張力在干預我們的生命道路。

不需要負責就肆無忌憚，躲在暗處開槍就可以打死不承認。

 

你的決定是否終結家人的性命，只剩下留在心中的道義責任。

你的主意有沒有導致員工因此承擔一輩子的身體苦痛，決定權來自於更高的指令，這是最容易卸責的念頭。

在戰場上，有擔當的將領不會讓子弟兵無端的犧牲。

發表高見卻不需要承擔，像不像網路世界的匿名霸凌？

生命何其珍貴，可是我們的社會卻任由不公正的訊息來指導視聽。

這種觀點不強制停損，接著就是眼睜睜看著子子孫孫失去生命的主導權。

 

再度讓我想起因為吃不下飯被母親處罰的孩子，我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多吃才長得好，這種觀念如今還留在八成的家庭中。

我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病的，當然更不會知道生命是怎麼結束的。

自己都管不好的要管別人，連愛自己都不會的人可以愛很多人。

對於疫苗資訊所知有限的是我們每一個人，對於疫苗是否會造成傷害沒有概念的是我們每一個人。

自己決定打疫苗得自己承受後果，你絕對無法承擔要求別人打的責任。

這是一個無法聲討責任的議題，可是我們必須清楚，這是人類在歷史上無法抹滅的過失，我們一輩子承受了太多無明的教唆。